警告：冰棍們初次產檢，有很多私設，謹慎服用。

第四章 數不清的問題



他們選擇紐約大學醫學中心的原因很簡單，西奈山離布魯克林太遠，NYU只要過了曼哈頓大橋就到了。


診療室裡等著他們的是NYU首席婦產科醫生，穿著白色外袍的棕髮大夫眼中閃爍著自信與期待，有機會為美國最有名的Beta男性做侵入式超音波，這可不是天天都能遇到的事。


「你們好，我是艾蒂森.蒙哥馬利醫生*。」站在辦公桌後的Beta女性身形高挑、成熟美艷，小辣椒獲悉他們的選擇時毫不猶豫地推薦了蒙哥馬利，「在產科領域她可是世界級，Beta生育研究裡她是最棒的！」小辣椒表示不僅因為她們大學時就認識，更因為蒙哥馬利自己跟她的Beta男性伴侶都分別生育過，對史蒂夫他們應該會有實質上的幫助，不過視頻裡金紅髮色的Beta看起來太過興奮配上一旁猛翻白眼的史塔克，案情八成沒那麼單純。


「請坐，不必拘束，」坐在辦公桌前，他們就像被叫進校長室的初中學生，侷促不安。


「隊長，我可以叫你史蒂夫嗎？好的，巴恩斯先生？叫你詹姆斯？沒問題，請叫我艾蒂森。」棕髮Beta示意等在旁的助手向前，「這位是威廉.戴爾，我的私人助理，同時也是最棒的助產士，如果沒有意外，接下來的8個月我們會協助你們為寶寶的出生做準備，你們有任何問題、在任何時間都可以跟我或者威廉聯絡。」


艾蒂森看向助手，威廉接收到上司的暗示，安靜地退出診療室，「現在，在做檢查之前，我得問一些私人問題，不必覺得害羞，相信我，婦產科打滾二十年，什麼樣的事我都看過，好嗎？」確認對面二位緊繃的準爸爸接受訊息，醫生才開始她的問題。


「我想這是你第一次懷孕？」


「是的。」


「Alpha上一次在你體內成結是什麼時候？」


「呃...前天？」史蒂夫不是很確定，轉頭詢問他的Alpha。


巴基對他搖搖頭，「不，自從上週知道你懷孕之後，每次上床我都沒成結，然後再之前...任務的關係，有一段時間沒有。」


元旦開始，史蒂夫就像進入熱潮期的Omega，連續五天死命糾纏著他的Alpha，不然就是在昏睡，按耐成結的慾望對自制力驚人的Alpha來說已經快要到達極限，前天那次是差一點，但他還是守住了。


「很好，你有做過功課？懷孕初期的性事最好避免體內成結，尤其是胚胎尚未著床之前，所以，詹姆斯，記得上一次是何時嗎？」艾蒂森給了他一個幹得好的笑容。


「11月24日，感恩節那天晚上。」巴恩斯中士很肯定。


似乎想到什麼，紅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出現在金髮Beta的顴骨跟耳尖，並往下蔓延，艾蒂森相信若不是她還在這裡，美國隊長就要跳起來捂住他伴侶的嘴。


"好吧！希望他不會自燃..." 蒙哥馬利醫生壞心的想，同時擺出她最專業的微笑並將日期輸入電腦後轉過螢幕向他們解釋，「好的，別擔心，我不會問細節，所以，基本上我們可以確定史蒂夫在這天受孕，胎兒目前六週半，照理說已經著床完成，等下會用超音波確認成長狀況是否符合應有的週數。」手指往下移動，「預產期...會落在9月6號，當然，雙胞胎的出生日期大概會提前2～3週，也就是說八月底左右你們就會與寶寶們見面。」


面前二位肌肉猛男拿出筆記本認真抄寫的樣子簡直像課堂上用功的學生，初次懷孕都是這樣，超級戰士也不例外。


清了清嗓子，醫生繼續提問，「好，因為兩位的特殊狀況，血液分析的部分波茲已經跟我提過，有專人會處理，醫院這邊就跳過，史蒂夫目前有沒有不舒服的症狀？」


「嗯...沒有？」嗜睡跟對Alpha過度飢渴算嗎？


「有任何你們想知道的都可以提出來，不用尷尬，尤其是Beta男性的孕期變化會比其他性別更大，會有疑問都是很正常的。」醫生用鼓勵的目光掃視著他們。


「這幾天...嗯...我們的性生活變得非常頻繁，比之前更...嗯...而且他變得很敏感，包括...不管是裡面或外面...還有上面這裡...呃...妳懂？好，我的疑問是，這樣沒問題嗎？會持續多久？還有他的氣味也改變了，這改變是永遠的嗎？」儘管巴基已用他能想到最含蓄的方式描述他們的狀況，提出這問題還是讓他耳尖發燙，一旁的史蒂夫早就把臉埋進手裡。


艾蒂森完全沒有顯示任何驚訝或意外，反而用最嚴肅的語氣回答，「沒錯，先講裡面的部分，懷孕的Beta男性因為孕激素跟荷爾蒙激增，會短暫的進入類似Omega熱潮期的狀況，這在著床期最為明顯，主要是因為平時Beta男性的激素水平都處於偏低的狀態，為了順利著床，身體會主動調整到最合適胚胎的環境，大概維持一週，在胎兒著床之後，所有的激素就會降到一般的水平，我相信史蒂夫這兩天應該已經比較"正常"了？」


點點頭，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們今天才得以出門看診，巴基明顯鬆了一口氣，要應付需索無度的超級伴侶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過，所謂的一般水平，還是會高過Beta男性受孕前原本的水準，所以儘管不會再像著床期那樣...我想你們應該爆發過信息素結合了，總之，這幾本上不會再發生，除非...Beta與伴侶分開太久，重逢時有可能會再度爆發，除此之外，他只會一般性的敏感跟潮濕。」


棕髮醫生頓了頓，「同樣，Beta的嗅覺、觸覺都會變得敏感，同時基於對伴侶激素的渴求，對另一半氣味和接觸的需求都會加倍，至於上面，我想你指的是胸脯的部分，除了敏感以外，乳腺跟胸部組織會漲大，一般來說越接近生產會長越大。」


「什麼？還會再長大！？」沒看過資料的本人皺起眉。


「所以說孕期胸罩是必須的？」認真看過 "準爸爸守則" 的Alpha求知若渴地確認。


「會長大多少因人而異，但保護起來對日常的活動比較不會覺得不方便，所以還是建議準備一下。以上這些狀況都會持續到孕期結束，當然，如果有進入哺乳期的話又另當別論。」


「呃...我看過資料，上面說Beta男性只有千分之一的機會分泌...奶？」


美國隊長看起來像一根冒煙的火把，當哺乳期三個字灌入耳朵時達到頂點，並在他的伴侶說出關鍵字時發出一聲小小的哀嚎。


「我想那個正式名稱是乳汁，沒錯，只有很少的Beta男性會進入哺乳期，有沒有其實都沒有關係，現在嬰兒喝的配方奶都很完善，不過，擔心這個還太早，我回到你之前有關氣味的問題。」


艾蒂森拿起桌上的馬克杯喝水潤了潤喉，「不管是Beta還是Omega，懷孕期間氣味都會改變，這是生物性的理由，這改變大概有百分之70的機率會是永遠的，必須要等到生產後才能確定，就我所知大部分的伴侶接受度都很高，詹姆斯？」


「我沒問題，他很香。」Alpha微笑。


「很好，史蒂夫？你自己呢？有沒有什麼要問的？」艾蒂森轉向自始自終紅暈沒退下來過的金髮Beta。


「嗯...我還能出任務嗎？運動？」不去看巴基抗議的眼神，史蒂夫堅持盯著醫生。


「好問題，我自己一直到生產前都還在幫人接生，除了少數不舒服症狀明顯的人以外，持續工作對懷孕者來說，可以有效避免產期憂鬱，保持活動也能讓體重不至於上升過快，當然，我想你大概不會有這方面的困擾。適度的運動絕對是沒問題的，不過，要看你們怎麼定義"適度"，如果是徒手拉直升機、高空跳水、激烈的打鬥跟承受爆炸震波等等我想是絕對不在"適度"的範圍內。」艾蒂森俏皮的眨眨眼。


巴基露出真心實意的笑容，他喜歡這個醫生。


相對的，史蒂夫皺起眉頭看了巴基一眼，啊！永遠憂國憂民的隊長，佛瑞在歐洲剿滅九頭蛇的行動已經進行到關鍵時期，巴基知道自己的伴侶為何放不下。握住對方的手，巴基給了他一個回去再討論的眼神。


「如果情況允許，內勤的工作還是會比較合適，不過，這只是醫生的看法，實際還是要你們自己決定，好，沒有其他問題的話我們來看看寶寶們吧！」


換上檢查衣的準爸爸躺在診療床上，巴基坐在他左邊，肉手輕輕地握住他。兩人眼巴巴地看著棕髮醫生闔上診療簾幕，拿出一隻長長的棒狀物，在上面套上保險套然後塗滿透明的凝膠。


「放輕鬆，你們倆都是，胎兒還小，侵入式超音波會照的比較清楚，下次回診月份已經比較大了，就會改用一般的腹部超音波，別擔心，只有伸進去時會有一點點不適，這不會對寶寶們或孕夫造成任何傷害。」


艾蒂森講到"伸進去"時史蒂夫能感覺身邊的巴基瞬間緊張起來，冬日戰士冷冽的暴風只差一點就要爆發，「冷靜，Alpha，不然我只好請你到診療室外面等了。」Beta醫生平靜的語調跟史蒂夫安撫的捏手讓Alpha壓住衝動，巴基揉了揉臉，收起信息素，「抱歉，本能，請繼續。」


「好，你們可以看這邊，超音波照到的影像會顯示在上面，」兩人隨著醫生的手勢看向正前方牆面上的大型螢幕，「現在，深呼吸。」


現代醫學真是太神奇了，雖然他們已經看過寶寶們的3D射線成像，但超音波又是另外一回事！


它看起來是黑白點點跟線條組成的畫作，二個不規則的黑色區塊中各自有一個白點，「這裡，」Beta醫生在鍵盤上搓搓點點，螢幕上的游標移動了幾下後出現一些數據，「嗯！看起來他們分別發展的不錯，這是異卵雙胞胎。」


艾蒂森用激光筆在螢幕上指點，「這兩個黑黑的是胚囊，裡面的小白點就是寶寶，兩個胚囊表示史蒂夫受孕時同時有兩顆卵子各有一條精子進入，這就是異卵雙胞胎。剛剛測量過胚囊跟寶寶，大小都在正常範圍，寶寶現在大約是米粒般大小。」轉動了一下棒子，換了個角度，螢幕上的小白點們看起來一閃一閃。


「他們在閃爍？」史蒂夫輕聲道出疑問。


「心跳，六週的寶寶可以照得到心跳，表示有在正常發育，來，要聽聲音囉！」



洛基再臨都不會讓他們失去冷靜，在整個空間充斥乒砰乒砰，像是一台火車高速駛過發出的強而有力的急促聲響時，兩個超級戰士同時倒吸一口氣。


「什...」巴基握著他的手力道大的讓人發痛。


「上帝...」史蒂夫捂著心口。


「對，這就是寶寶的心跳聲，這時期的心跳速度是成人的兩倍。」他們靜靜聆聽了一會，游標移向另一顆白點，那種急促的乒砰聲短暫消失，然後又出現，「太好了！兩個胚胎的心跳都很正常，恭喜你們。」醫生抽出超音波棒示意檢查完成。


這一對跨越時空的愛侶互相凝視的神情，艾蒂森發誓她一輩子都忘不了，棕髮Beta悄悄退出簾幕給他們一些私人空間。


史蒂夫眼中的巴基輻射出的快樂讓他看起來閃閃發亮，好吧！模糊的閃亮，因為他的眼中盈滿液體，阻擋了視線，用力眨眨眼，他的Alpha眉毛微彎，神情憐愛，臉頰上一絲冰涼的觸感，是金屬手指。


「老天，史蒂薇，孕激素讓你變成小哭包了。」巴基的左手像清風撫過，抹去淚痕，忍不住調侃他的Beta，忽略自己也熱淚盈眶的事實。


「混蛋！還不都是你！」小聲碎念。


「是是，都是我的錯。」親了親金髮孕夫的額頭，棕髮準爸爸笑呵呵地協助他把衣服穿好，一前一後走出診察簾，Beta醫生就等在旁邊，史蒂夫不好意思地對她微笑，巴基用口形對她說了聲謝謝妳。


依照慣例，艾蒂森仔細交代了懷孕初期飲食、作息方面的注意事項，然後針對可能到來的孕吐現象，預先開了維生素B6，並強烈建議史蒂夫現在就開始吃，「說實話，Beta男性的孕吐狀況會比其他性別嚴重，主要還是因為荷爾蒙一下子激增的關係，一般大概6週會開始，8週到達高峰，12週左右開始減緩，孕吐期間飲食注意...」


一連串的問答與認真筆記後，總算雙方都感到滿意，準爸爸們帶著超音波照片準備告辭。


「對了，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巴基擺出他最人畜無害的表情。


「請說。」






「我什麼時候能體內成結？」


史蒂夫捂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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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蒂森.蒙哥馬利－影集【實習醫生】配角、【醫診情緣】主角，個人挺喜歡這個角色。